岂与穷达俱存亡?

【枪教授】自深深处(一)

*H.P.洛夫克拉夫特《印斯茅斯的阴霾》paro,但只是借用了其背景与部分设定,大致并不会体现出洛式小说的主要世界观与核心思想,仍是一个谈恋爱的故事
*ooc有,请慎
*病(可能黑)刷出没请注意
*题目与王尔德无关
如果没有问题,望阅读愉快。






迪卢木多在雨中艰难地前行着,半路被突如其来的狂风掀走的伞不知去了何处。而此时在他的身前身后,在他目力所及的范围,雨幕中不见人影,只有他一个人,在茫茫天地间宽阔泥泞而望不到尽头的道路上前行着。



迪卢木多·奥·迪那,就读于密斯卡托尼克大学的大三学生,时值暑假,部分学生选择利用假期打打零工来赚的一点额外的钱,他也在此行列之中。同学们都在诧异之余暗暗佩服迪卢木多的勇气——那份工资极高的活儿只有他一人接了下来。
照顾精神病人,简单却足以让怕事者敬而远之,而真正令大家望而却步的是关于雇主的种种传闻。深居山中的古老家族、世代研究上古的魔法、狂热地崇拜异教……作为坚定的无神论者,这并不能成为阻止迪卢木多揽下这份工作的理由,正相反,与他要好的同学都说迪卢木多实际上期待着这份无人问津许久的工作,个中缘由只有迪卢木多知道。


自密斯卡托尼克大学民俗学教授肯尼斯·埃尔梅罗·阿其波尔德因含糊其辞的原因暂时辞去职位并不知所踪已过去两年,而阿其波尔德教授离开密大的那时正是传言最初流出的时候。
现在,流言的源头需要一个临时的仆人,迪卢木多则接下了这份工作。



浑身湿透的迪卢木多最终抵达了目的地,面前的雕花铁门保养得极好,完全看不出魔法巫术滋生之地的气氛,迪卢木多甚至可以说他正要拜访一位贵族。
他小心翼翼地踏入院中,经仆人询问来意,便被引着前往他要照顾的人的居处。仆人对他被雨浇透的狼狈样视若无睹,他站在门口的刺绣地毯上踌躇了一会儿,还是跟了上去,留下一摊水痕。
迪卢木多跟随手持黄铜烛台的仆人来到二楼,左拐右拐后进入了一条长长的走廊。廊侧隐约可见一幅幅挂画,昏暗光线下或暗红或漆黑或无可言明的色彩与线条纠缠在一起,迪卢木多看不清楚内容,但他感觉到始终有松节油的气味充斥在他周身。烛焰跳动着忽明忽暗,脚步声和呼吸声被无限放大,在两侧墙壁间回荡。
迪卢木多划开空气艰难地向前走着,雨声不绝地跟随着他们。
走过廊侧千扇万扇的雕花木门,仆人将迪卢木多引到走廊尽头的最后一个房间,沉默地退到一旁站住了。
迪卢木多意识到就是这里。



迪卢木多推开了门,一只玻璃杯自房中迎面飞出直砸在他的脑门上。
被袭击的人一怔,有些无措地回头看向身后的仆人,而那人无动于衷。

迪卢木多咧咧嘴,迈开步子绕过从他身上滚落下来的玻璃碎片,一步一步缓慢地向房中走进。
室内光线昏暗但并无异味,迪卢木多感觉到掌心似乎渗出了细汗。他在某处停下了步子,仆人仍沉默地垂着头站在门外,而迪卢木多前方不到几步的窗前立着一个人。

那人转过身,憔悴的面容上眼窝深陷进去。他缓慢地开口,声音嘶哑而干涩。
“废物几个就足够了——你们又何苦叫我日复一日拿杯子招待他们出了问题的小脑袋呢?”

迪卢木多没有答话,他就站在那人面前,昏暗的光线里他的面容看不真切。他盯着男人的眼睛,那双蓝眼睛即时此刻晦暗如蒙尘他也绝不会忘记。
那人闷闷地低哼一声又转过身去,迪卢木多只听得见他阴郁的声音越过玻璃窗外雨声传到耳边。“希望你在阿其波尔德邸——工作愉快。”



仆人在身后沉默地立着,烛焰忽明忽暗,窗外雨声仍未停息。
方才被砸出的伤口处,一缕鲜血顺着迪卢木多的脸颊淌下,与他颊上未干的雨水汇合。倏地,雷声在远处天边炸开,而他盯视着面前的男人,烛火映入眼中闪着奇异的光彩。
迪卢木多无声地笑了起来。


TBC.




先放个短小的第一部分,如有bug望指正,感谢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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